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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罐子成了陶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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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罐子成了陶罐

她們之前靠著的大樹因為底下石頭松動,往後栽了下去,現在那地方是一個大坑!

樹是順著山坡倒下去的,如果兩人沒有受到樹幹的反推力,現在就已經滾下山坡了。

在路上受傷或者骨折,對兩人的生存十分不利,兩人都很害怕受傷,因此嚇得不輕。

“該死!這麽粗的樹,只是靠一下居然會倒?”皮書英跳下坑去踢樹。

阿德普也下來了:“這棵樹沒斷,你看它的根都露出來了。”

果然,這棵樹根部裸露,沒有折斷。

皮書英看了看:“下面有點松,它根紮得不深吧。這樹白長這麽粗了,折斷了是會砸死人的!”

皮書英又踹了這樹一腳,沒想到樹居然被她踹得翻滾了大半圈。

皮書英感覺不對勁:“我們怎麽可能踹得動這麽粗的樹,就是只有一半,也有我頭那麽粗,我也踹不動啊!”

阿德普用手去推,樹也被她推了幾圈。“這樹,非常輕!皮書英你把它弄高試試!”

皮書英不覺得自己能扛起來,但她試了。結果這樹跟假的一樣,輕松就被她抗上肩了。

阿德普興奮地跳起來了:“這麽粗的樹還這麽輕,用處多多啊!我們太幸運了!”

樹雖輕,但皮書英跳不起來,“是啊!這麽粗,還這麽輕,做什麽都好。”

兩人開開心心的,皮書英把背上的苔麩給了阿德普背,兩人就上路了。

只兩天,她們就到家了,一切都沒什麽變化。出發是上午,回來也是上午。

不管怎麽樣,她們得到了鹽,食物也充足,簡直就是大獲全勝。

她們管那根很輕的木頭叫天空木,它被卡在兩根樹之間,怕它被吹跑了。

皮書英很興奮:“我們來燒陶吧?有了陶器,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煮鹽了,白白的鹽。你還可以發酵苔麩,做英吉拉。”

兩個泥罐子都陰幹了,竟然都沒什麽問題。

“好啊!怎麽燒,我聽你的。”

皮書英不知道怎麽燒,她們也不可能造出窯來。“我們先撿木柴吧,燒陶要很多柴火。”

皮書英怕失敗,自然是柴火越多越好,她們便搬了一下午柴,附近的地上都沒有木柴了。

皮書英打算一個個燒,下一個可以吸取上一個的經驗。於是她便開始在第一個泥罐子四周擺放木柴。

木柴是“井”字形的,泥罐子在中間。

火燒著,只偶爾需要添柴。兩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天空木上,它很大,叫人無從下手。

“用它做桌子凳子?還是木筐,以後好背鹽石?”皮書英看著天空木說。

天空木必須用來做兩人最需要的東西,否則就是失敗的決策。現在她們擁有的很少,一旦走錯一步,就要過很久的苦日子。

“對了,苔麩!明天我們得看看苔麩有沒有掉下來。我們需要木桶去裝苔麩。我們還需要木桶裝水。”阿德普說。

“好!來吧。”

於是火堆裏燒著陶,兩人拿著大石頭小石頭水果刀石刀對天空木下手,有時還借用火焰。

燒陶從始至終,溫度不能降,兩人都沒有睡覺,在挖空天空木做木桶。

在異世界在大自然裏,她們不但熬夜,還通宵了!

“皮書英,你的陶燒好了嗎?”

“我去看看。”

皮書英放下手上的木頭,去看罐子。這時候火堆裏只有一點火舌和猩紅的木炭。

皮書英抱柴去加,剩了最後幾根柴,去敲罐子。敲出來的手感和聲音像是陶器,皮書英用兩根棍子把陶罐子移到草地上。

“陶罐子好像燒成了,讓它自然冷卻,看看有沒有什麽縫。”皮書英說。

阿德普很興奮:“陶,你燒出來陶了,我們去做陷阱,吃肉慶祝吧!”

於是捕鳥捕魚捕鼠陷阱又被安排上了。

上午,兩人一共做出來三個木桶。一個裝新苔麩一個裝舊苔麩。還有一個裝生水。

還有三個杯子。兩人一人一個用來喝水的木杯子,上面敲了兩人名字的首字母做區分。

剩下那個木杯則是用來舀生水的,它最醜,把手最粗。

她們勞累了一晚上,上午輪流睡覺。中午,陶罐子就已經成了,皮書英仔細檢查了,它除了醜沒毛病!

兩人都歡呼起來!

“我們去看看有沒有抓到鳥,吃鳥慶祝!”阿德普提議。

但是陷阱並不是那麽講道理的,她們沒有看到鳥,倒看到了一只被砸出鼠腦子的死老鼠。

還有那只野貓!

皮書英:“不知道它是不是吃了我們鳥的那只,這次就算是老鼠也不給它吃!”

阿德普:“當然,我們還是烤老鼠吃吧,別臟了你的罐子。”

“那是我們的罐子,烤著吃吧。你烤,我來煮鹽。我們終於可以吃上加了鹽的肉了。”皮書英說。

“是啊!”

等鼠肉烤好的時候,鹽在陶罐裏也好了,白白的一層。

裏面看不清楚,但是阿德普看到天空木片上的鹽是白的,很驚喜:“鹽!它怎麽是白的!”

她感動地哭了,“好像我們還在現代一樣!”

“在現代有什麽好的。在這裏我們只要不碰到野獸不受傷,我們想活就可以努力活著,現代…哼!”

想到現代一顆就可以毀滅一座城市的武器,想到無情收割生命的戰爭,皮書英就覺得無力。

在這裏,至少她可以掌握自己的生命。

阿德普沒想到皮書英居然不想念現代,她該高興的。這樣她就不會崩潰不想活了,但她並不高興,因為她發現自己似乎也覺得在這裏生存很好。

在這裏有什麽好的!

一天能喝一升水?能吃上酸奶水果嗎?她的奶酪,她的空調,她的車,她的家庭,這裏都沒有。

這裏只有寄生蟲,只有野獸,只有大雨!只有能把人曬傷的陽光,只有毒“蛇,沒有人類文明!

她現在吃一只,不,只有半只老鼠可吃,有什麽好滿足的?難道是她的身體為了讓她在這個異世界活下去,欺騙了她的精神?

老鼠被分成了兩半,兩人抹著鹽吃,十分美味。老鼠肉被烤得很幹,吃不出什麽異味。

這似乎是只田鼠。

晚上又是輪流守夜,皮書英抱怨:“我們什麽時候可以不守夜,晚上安心睡呢?”

阿德普感覺,在這裏待得越久,兩人的警惕越來越少了。也許以後守夜也沒用了。

她開始守下半夜:“也許,是因為我們這是四面透風的庇護所。如果它是泥巴做的,還有個木門,我們就能都睡覺了。”

皮書英嘟囔:“苔麩都還沒收完呢,哪有空去找木頭,更沒空夯土了。”

夯土?阿德普沒聽過這個詞。

“也許,我們可以當穴居人。這樣就不需要木頭了,睡前堵一塊大石頭在洞穴口,我們就安全了。”阿德普開玩笑說。

“雖然最近沒下過雨,但是下雨我們就完了。”皮書英不可能采用這個辦法。

不管她們怎麽考慮庇護所的事,第二天一早最重要的是采集苔麩,搓下種子裝進大木桶裏。

事情果然像阿德普說的那樣,有苔麩在掉種子了。種子掉在地上或者隨風飄散都很難辦。

她們只能沒日沒夜地割苔麩搓種子,直接在上面挖坑生火,睡在了山上。

整整熬了七天。

皮書英:“好像秋收在搶收一樣。”

雖然還有苔麩掉地上浪費了,但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,她困得要死,只想睡。

皮書英和阿德普輪流睡了一天一夜,才感覺自己正常了。

而這些天,全都是艷陽高照。

等她們拿著木桶去接水的時候,才發現小河溝已經接近斷流了,在這裏接水非常不劃算。

沒水了!這是個很大的打擊。

最開始在這裏,她們就知道水是最重要的。但是現在太陽叫她們再次明白,水才是最珍貴的資源。

她們只能下去,去大河裏舀水。大河的水還很多。

皮書英在高處看了下面一眼,又來了很多鹿,野驢和野牛。它們隔三差五就來一波,倒是獅子沒來。

“要是下面的草原大一點,草食動物有很多草吃,獅子一定會住在這裏。所以現在挺好的。”皮書英說。

“沒有獅子,我們也能打獵。草原小一點好,我們下去接水吧?小心鱷魚。”阿德普說。

皮書英點點頭。

阿德普:“那是你打鱷魚還是我打鱷魚?”

皮書英覺得自己沒經驗:“你先。”

剛到河邊,她們就發現兩只鱷魚不知道為什麽打起來了。一只略大一只略小。

她們抓緊時間給木桶接了水,又用木杯舀了水。最後兩人一起抱著水回家,鱷魚都沒有來騷擾。

“我們把苔麩倒出來曬曬吧?或者多加點荊棘?”皮書英說。

阿德普神秘笑笑:“你們華國有句話,什麽相爭,什麽得利。那兩只鱷魚打起來了,肯定會有受傷嚴重的,我們敲死它就有肉吃了。”

趁它病要它命!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!

皮書英眼睛亮了:“鱷魚?肯定全身都是寶!”

等她們下去,戰鬥進入了白熱化,水面都是血。輸了的鱷魚渾身是血,脖子被咬開了,手腳尾巴和眼睛全是傷口,躺在岸上抽搐。

阿德普一棒子解決了它。

“我突然覺得它有點像之前踩壞了你塑料袋的那只鱷魚?”

“是嗎?是它?”皮書英仔細端詳:“我看不出來。真是它,我要腌了吃!”

“應該是。”阿德普拖著死鱷魚:“我們一人一邊這樣快點,不然水裏的勝利者會出來和我們搶它的。”

“鱷魚肉是我們的,誰也別想搶!”皮書英克服心理障礙,抓住鱷魚的尾巴,擡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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